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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授权翻译】Bitter/Sweet

Estrella:

Bitter/Sweet               


by provocative_envy


 


Chapter 2   BITTER(上)


 


1998.9 – 1999.1


 


他似乎完全不惊讶于我被委派——他住在麻瓜伦敦Georgian区,其中连排别墅的一楼——反而低声取笑着我的行李箱。他的客房宽敞奢华,几近怪异。我粗略观察了其他房间,没有发现任何魔法的痕迹,也完全无法使人联想到眼前这个温和英俊,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年轻男人,以及那个被他抛弃的、声明狼藉的大战罪犯的头衔。


 


(“这儿的人怎么称呼你的?”我问。“我想你不会用真名的吧。”
他犹豫着,“Lucius,”不过最终回答道,“Lucius Black。”
起初我还试图控制自己的表情,但他看上去下颌紧绷、上身僵硬,而我显然克制不住也就任由自己眉头皱起了。)


 


最开始是有些尴尬的。在流亡这件事上,他没有我预计的那么戒备,也比在霍格沃兹时少了些敌意。而那些我随身携带的,写满了无伤大雅的对话主题的小卡片,最终都成了多余的东西。我们谈论天气——阴沉的、灰暗的、湿嗒嗒的——以及他最近在影院看的电影——万圣节H20。他告诉我他家的清洁工会在每周一、周三和周五来打扫,而他常在Camden度过周末。我问他干净的毛巾放在哪里。他教我如何使用淋浴器。我们对彼此彬彬有礼,都没有再提起在我不小心打开带镜子橱门时,掉在浴室柜子上的那盒没用过的安全套。他尴尬地涨红了脸,而那一刻,我被默默地吸引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下了国际象棋。
他赢了两次,而我完全没有联想到Ron Weasley。)


 


一个月以后,他鼓起勇气聊起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以及我待在那里做什么,和他。显然,其实有许多其他地方我可以选择——那些我能做我自己,挥舞着魔杖,而无需为了烧水等十分钟的地方。


“我的父母很安全。”我粗鲁地敷衍着。“而且我不想——我只是在休假,Malfoy,在一个我知道不存在魔法的地方。我现在一想到魔法就觉得烦。”
他在回应之前踌躇片刻。“那Weasley和Potter呢?”
“他们很好,我确定。”我厉声道。
他轻哼一声,“请叫我Draco。”,并结束了对话。


 


(Harry和Ron很好。
他们很好,但我不是,不要再问我离开他们俩的原因了。)


 


十月的某一天,我发现他有一辆车,是一台线型流畅的新型梅赛德斯。当他用钥匙启动它的时候,引擎隆隆作响。他载着我去北边,去剑桥。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度。他告诉我,十五岁那年夏天,父亲教他开了家里的一辆路虎。我注意到,夹杂着雨点嘈杂和朦胧的广播声中,当他谈到在尝试换挡时,猛踩离合器径直飞跑出去的事情,以及他父亲只是笑着提议再找一辆带自动变速器的车的时候,他的声音里溢出了隐隐的喜悦和怀念之情。


 


(那晚我们出门吃饭,去了一家幽静的意大利餐厅,有着浆过的白色桌布和带着浓重口音的侍者。
他点了一瓶红酒。
在他给我倒第二杯的时候,我们的视线相遇了。
“我的父母如今在澳大利亚,”我静静地说,“他们不记得我了。”)


 


万圣节如期而至。当晚,我们花了半小时盘腿坐在客厅地板上,膝盖旁搁着一人一杯苹果酒,看着录像带光线闪烁,无视了持续鸣响的门铃。当时针指向十的时候,他提议去街角泡吧应该会更有趣一些。我同意了,然后去换了一身裙子。出门前,他瞥了一眼我裸露的小腿。


 


(他的双手,带着火热的温度,平稳地扶在我的腰上走进酒吧。
我们喝着威士忌,坐在晃悠悠的高脚木凳上消磨时光。
“我能看看你的手臂吗?”午夜时分他红着脸问。“那儿,就是她——你知道的。”
我畏缩了,感到一阵眩晕,地面变得凹凸不平,桌面也开始倾斜。“那我能看看你的吗?”我反问道。)


 


Harry在十一月中旬出现了。
“我们一直很担心你。”他不悦地说,不自在地游离着视线。“我知道你和RON之间——”
“这是——这些是我自己的选择——与Ronald没有任何关系。”我打断他。
他慢慢放下茶杯。“Hermione,你去了澳大利亚,然后——你从没告诉我们你回来了!我问了Remus才搞清楚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搞什么..帮助Malfoy恢复?真的?你怎么做到和他共处一个屋檐下的?尤其是在——”他不响了。
我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坠饰。“他并没有那么坏,Harry,”我平静地说。
他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瞪大。“不那么坏?”他重复道。“Hermione,你不必在这里待着。这么做,我的意思是。我们很想你。所有人都很挂念你。回家吧,求你了。”


 


(我没有告诉他我已经把这里当作家了。
这也不会是我最后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


 


十二月十二日,下雪了。我在复古爪形浴盆里悠闲地洗着澡,把头发尽数盘在头顶,看着浴室窗外晶莹透亮的雪花从空中飘落。然而,我忘记锁门了。我站起来,温水顺着我的身体滴落,正伸手去够毛巾的时候——门把转动了,卡锁咔嗒一声,然后Draco悠闲地走了进来,吹着口哨,藏青色的羊毛衫脱了一半正卡在胸口处。
他石化了。
而我张嘴发出尖叫。
“靠,”他低咒一声,转身之前抓了抓头发,然后径直回了卧室。


 


(他——
他没有——
他没有把脸转过去。)


 


三天以后——周六——他从Camden回家,带着三瓶香槟和一棵圣诞树。他把树放在客厅的角落里,松针弄乱了象白色的长毛地毯,然后拿出了三个放满精美装饰的大盒子。
“我们应该布置一下,”他坚持道,接着为我扣上了一定红色的圣诞帽。“来吧,Granger,高兴些。”
我转了转眼睛。“你不是要开始唱歌了吧,不是吧?”
他傻笑一下。“开瓶香槟吧,”他说,一边摆弄着彩色盒子的外包装。“我还带了你喜欢的那款,带橙色标签的那个。”


 


(在他提议下,我们把壁炉点上了。
我站在前面,木柴烧得噼啪作响,火光跳跃,在我脸上投出一道深色的阴影。
抛光的红木咖啡桌上,只剩两个空了的撕去标签的香槟瓶。)


 


“我确信自己是Malfoy家族至少三个世纪以来头一个到十九岁还是处的男人。”他抱怨着,挥着靠我这边的那条手臂。
我偏过头,闭上一只眼盯着天花板。“真的?”我问。“我一直以为你和Pansy——”
他作势干呕。“不,”他强调,“她——她一定会想方设法上了我的,只要什么时候我的裤子没系,好让她有机可乘的话。而且如果我真的愿意,也就绝——绝对不会和她解除婚约了。呃,你能想象吗?和Parkinson在一起?”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对我一直很恶劣,”我自言自语道,有点儿口齿不清。“事实上,你以前也这样,不是吗?”
他嗤笑一声。“我他妈的被洗脑了,”他生气地说,“而你也看到了我的下场。”


 


(他经常做噩梦。
透过隔开我们房间的薄墙,我能听见他在睡梦中的呼喊。
“不。不。住手,放她走吧,求求你,停下,放她走——”
总是同样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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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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