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Love in A Time of the Zombie Apocalypse
长篇未完结
第21章 职业性危害（上）
哈利和赫敏率先无声地落在渔船甲板上。上面塞满了垃圾、一卷卷发霉的绳子还有留在一堆渔网里闻起来已经腐烂一周的捕获物。不吉利的是，有一把巨大的折叠刀插在一个木桶的侧面，看起来好像有人用这个桶练习飞刀投掷。哈利做了个鬼脸把它拔出来扔到船外去了。甲板上有一块尤其黏滑的补丁，赫敏踏上去时左脚没能蹬稳，她设法抓住一些绳索来站好，连在绳索上生锈的废弃起重机发出抗议的嘎吱声，它看上去有坍塌在他们身上的严重倾向。
“小心。”哈利悄悄说，抬眼看着起重机。
他们俩把扫帚交给默瑟，他把它捆在背后的挽具里。渔船右舷那面开始起风，这样一来离默瑟和帕德玛最近的小组成员除了悬浮外还不得不忙碌地操控他们的扫帚。
“保持稳定。”理查兹呼唤，“佩蒂尔，最好现在定住你的扫帚，但别离船太远以防默瑟不能爬上去，或者有紧急情况需要的话爬下来。”
“统统固定。”帕德玛在一阵调整位置之后施了咒语，她的扫帚现在在一个固定的位置悬停着。【是的，没错，这个咒语我乱翻的！】
哈利取出他藏在防护背心里的隐形斗篷，他在已经戴着的头盔上加上呼吸面罩，调整了护目镜的带子。赫敏在他行动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别逞能。”她给他一个熟悉锐利的眼神。
“我也要这样提醒你。”哈利回复。
他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披上古老的斗篷，消失在眼前。一股怀念之情席卷了赫敏，她对于和哈利还有他的斗篷在危险的地方四处潜行十分熟悉。只是现在，罗恩不在他们身边默默赞同赫敏认为这是个必要的坏主意的想法了。如果你细想的话，他们众多冒险中的大多数都是必要的坏主意……
“格兰杰。”耳机中响起理查兹深沉的声音，“你准备好了吗？”
“快好了。”
赫敏小心翼翼地走到船头，拿出她一直存放在她诸多口袋中的一个里的缩小的海螺壳。
“为什么是个海螺？”她问理查兹，早些时候。
“因为我们一开始用一个小型音乐盒，但是每个人都同意那是极端悚人的。”
所以那装置是个海螺壳，棕红色相间，非常小——暂时。
她小心地将它放置到她能找到的最干净的一块甲板上，确保贝壳和渔船之间完全没有别的东西。当她解除了缩小咒，海螺变得有美式橄榄球那么大并且开始震动，造成甲板上的木头发出钝击声。声音并不是太响，但是赫敏这会儿还是屏住了呼吸。
“它已经就位了。”
“很好。”理查兹说，“戴上面具和护目镜，伙计们。就要有点不透气了。”
“我不喜欢我们用黑魔法。”纳威抱怨。
“我们已经通过了这个了，隆巴顿。这不是什么黑魔法，是美国巫师独创的。”
“这点独创会吸光二十立方米空间内所有的空气和光线。”纳威指出，“我们脚底下和周围将会有许多海洋生物存活不了。”
“纳威，”在对讲系统里，哈利恼火的声音嘶嘶作响，“之后在建议箱里放个便条，成吗？我可是在里面。阿马罗夫在这儿，或者起码我觉得是他。他脑袋上套着一个袋子，他们把他锁在引擎室，绑在一个椅子上。还有……梅林，从他体内伸出来十几根电线和零碎。看起来他们把他勾在了什么上面。”
“你能说得更具体点么，波特？”
“他连接着一台电脑还有看起来像是一个汽车电池的东西。”
“天哪，他还清醒吗？”理查兹问。
“不好说，但他在呼吸。”
通讯系统里一片沉默，但接着理查兹再次开口。“别碰他，我们让佩蒂尔进去看看之后再拔去任何障碍物。格兰杰，准备开始咒语。默瑟帮我们倒计时五分钟，听到吗，博士？”
“明白。”默瑟说着，准备设定他的腕表上的倒计时，“你们要知道，我们的命现在都在卡西欧公司的手里。”
赫敏在海螺旁边蹲下。五分钟准备一场大胆营救堪堪足够，但海螺并不是被设计用来拯救的，它被设计来让敌人恐慌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当你忽然发现你自己在黑暗中窒息时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守护岗位了。这会给小队缴械绑架者们所需的优势。而五分钟就是他们能取得的一切优势，因为再长一秒钟，就会以阿马罗夫和船上其他每个没有呼吸面罩的人一起被杀死而告终。她知道纳威也在想同一件事——有多少次海螺是在没有时限的情况下使用的？
她用面罩遮住口鼻然后将魔杖点在贝壳上。“亚力克，听我命令？”
“待命。”默瑟回复。
“真空一切。”【对不起，又是乱翻的233，Vacuo是拉丁文真空的意思。】
灯光全都熄灭了，七副夜视镜被打开。
“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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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上有十二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就绑架者而言，他们是相当迥异的一群人。有些拿着粗制滥造的军队退役枪支四处走动，其他人可能是有组织的犯罪集团成员。船上唯一的女性看起来是谁的老母亲被拉过来替他们做饭的。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相信亚历山大·阿马罗夫值得冒这么大的生命危险。他们恰好和理查兹达成了一致。
“四分钟。”默瑟说。
很明显，绑架者在期待某种袭击，但绝不是像现在发生的这种。国务卿博蒙特授权使用致命魔法是一回事，真正实施起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赫敏十分确信理查兹能轻易地全力施个阿瓦达索命咒，但相当怀疑小队其余人会面对与她在韦林医院试图安乐死詹森·林时相似的经历。
就像马尔福描述的，光念咒语还不够。
再来一次，格兰杰。凭感觉。
“三分钟。”
他们六个并未接受过杀人训练的巫师轻松制服了那些麻瓜们，尽管后者既不无奈也不无助，他们手握枪支而且随时准备向他们开火，不过这很明显是个碰运气的事。小队在黑暗中穿行着，石化任何移动的东西。这包括一只咆哮的罗威纳，它也许没能看到哈利，不过如果他没在飞奔的过程中看见它，它一定会撕开他的喉咙。
“两分钟。”
赫敏和帕德玛是第一个到阿马罗夫身边的，他肯定还清醒着。他正大口喘气蹬着腿，与绑架者们被石化之前如出一辙。赫敏找到放在她口袋里多余的面罩，将头套套在阿马罗夫脑袋上，用皮带把面罩固定在他脸上。她在他旁边蹲下，用魔杖割断了绑着他和椅子的塑料扎带。他在过度呼吸。
“缓慢地深呼吸。”赫敏指导他。透过夜视镜的绿色，她看见一个憔悴的、光着上身的男人，与《时代周刊》封面上潇洒的身影相去甚远。
“他在嘀嘀响。”帕德玛指出，“而且他锁骨下面有一组闪烁的灯。我不明白，我以为真空咒会暂时停止任何机电设备？你看见没？”
“我看见了。”赫敏证实，并且她也听到了。她眯着眼睛看到嘀嘀声传出的地方的小红灯，用手指划过那里。它是金属做的。“你是亚历山大·阿马罗夫吗？”她问他们刚刚救下的男子。
他在一片漆黑中皱着眉点点头。
“我的名字是赫敏·格兰杰。这是一次援救，阿马罗夫先生。马上我们会带你离开这儿。”
“三十秒。”默瑟告诉他们。
“我们接到他了！”帕德玛大喊。
“那呆着别动，我们来找你们。”理查兹下令。
阿马罗夫现在脱离了束缚，他站起来，把胸口的电缆都扯开了。即使戴着面具，赫敏还能听到他痛苦的哼哼声。嘀嘀声还在继续，只是似乎没之前那么激烈了，随着阿马罗夫平缓他的呼吸，嘀嘀声慢下来，在某一瞬间停止了。
真空咒到目前为止已经到头了。电力和空气又重回渔船，引擎重新焕发活力，厨房里的音响又打开了，还有引擎室里的那台手提电脑重启了。阿马罗夫拿开面罩深吸一大口空气。灯光的回归带回了色彩、深度感官和清晰度。赫敏现在认出了杂志封面上的男人。阿马罗夫异常地英俊，尽管大概更恰当的描述是漂亮。他高挑且瘦削，带有堪比女性的精致，他的满头黑发如今在额边多出了些许花白。他的眼睛是深邃的蓝色，嘴角调皮上翘看起来是他一个永远的特征（或者永远的装模作样）。然而，并不是他的脸和身形吸引了赫敏和帕德玛的注目，而是嵌在阿马罗夫裸露胸膛上的金属控制板。上面有一系列精细的电路和数字显示器，它们以不同的频率闪烁着各种数字。
“那到底是什么鬼？”帕德玛问，“是他们对你做的吗？”
“不。很高兴，这都是我自己的。这是我非常有效的保单。”阿马罗夫神秘的回答用的是清晰的牛津英语，“我感谢你们的援救，女士们。你们的同伴在船上吗？”他露出的慵懒笑容完全不合时宜。
赫敏正要询问那个装置的作用时理查兹进入了引擎室，哈利和默瑟紧随其后。“我们到了。”理查兹慢吞吞地说，他塞好魔杖。“巴纳比·理查兹探员，美国巫师参议员。”
房间一角躺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在一堆毛毯和空的沙丁鱼罐头中间。赫敏怀疑这是绑架者们安置人质的地方。阿马罗夫（赫敏注意到有些匆忙地）穿上了衬衫。
“所以这是场魔法界援救。”他边说边扣扣子，“我是麻瓜中最幸运的，你们把我的绑架者怎么样了？”
“我们解除了他们的武装，把他们留在楼上。”
阿马罗夫踏前一步去和理查兹握手。“谢谢你们来救我，理查兹探员。我不太确定你们为何来帮助我，但我无论如何非常感激。”
“我恐怕我们不是为了笔无私的生意。”理查兹告诉他，“我正在协助一支国际科研队伍发明一种能治愈感染的药物。我得知你可能有一个我们所需的物品。委婉的说法是我们时间紧迫。”
阿马罗夫的声音渐冷。“我明白了，所以你们解救我来交换这个……物品？是什么？”
“它叫做昆仑神秘山桃。”理查兹告知。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成功绷着脸说出了这个名字。“我们的魔法植物学家告诉我它可能类似于一个根茎或是干草药。这个山桃以提供长效的特性著称，一旦经过正确的处理。”
“你们知道怎么处理它吗？”
“你有这个山桃吗？”理查兹回问，更多的质问是而不是询问。
有什么不对劲，赫敏没法确切指出是哪儿。对于一个刚被绑架还可能被折磨过的人来说，阿马罗夫似乎太过平静了。她瞥了一眼理查兹，注意到他几不可见地皱着眉头。他也一样，好像面对阿马罗夫不寻常的冷静举止感到惴惴不安。
“我相信我有你们要的东西。”阿马罗夫说。
“棒极了。那么你一离开这艘船我们可以就此讨论一下，我猜你更愿意我们先送你回你的舰队而不是跟我们回到伦敦？”
“是的。”阿马罗夫笑了起来，“我更愿意那样。如果你能给我找个无线电，我会联系我的人。他们就在附近。”
“纳威和沃伦呢？”赫敏问，才注意到他们的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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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数年的忽视和渔船上额外的交通人流，甲板上的起重机已经倒塌了。不幸的是，它在沃伦和纳威去船头取回海螺时在他们头上掉落下来。狼人成功利落地跳开了，但纳威被困在沉重的废墟之下，他怀疑自己的腿断了。
“从外观来看，有三处。”帕德玛说，她同情地看了纳威一眼，“我会给你些止痛药，亲爱的，但是你得回格里莫广场妥善处理下，阿伊莎·马利克能帮你。”
“该死。”纳威脸色苍白，痛苦地拉着脸说，他还非常生气。“烦死了！我过来就是为了随时能运送山桃！”
“我们带它回去的时候你状态良好地接受岂不是更好？”默瑟安慰他。
纳威勉强同意了。他让默瑟给他一把扫帚，但帕德玛打断他。“如果不是极其紧急的情况，在纳威受伤并且被镇定的情况下我强烈反对他幻影移形。而且他显然不能自己一个人飞行，如果他晕过去，他会坠落。天很黑，即使他能走路，要走回伦敦也绝不是几步之遥。”
阿马罗夫和沃伦加入了他们，已经拿到了渔船的桥梁无线电。
“他能联系上他的人吗？”理查兹问。
沃伦点点头。“他们在派一艘巡洋舰过来。”
理查兹对阿马罗夫说：“我们队伍里一名成员受伤了，你的舰队中有医疗设施吗？”
“我们有个医务室，但不可能处理眼前这种情况。”阿马罗夫回答。
他在撒谎。赫敏能用生命打赌。像亚历山大·阿马罗夫这样拥有充足资源的人不可能在没有确保他掌握所需的一切之前就出海耐心等待感染过去——而那包括一个诊所，最最少的情况下。她毫无疑问理查兹也有相同的结论。就好像察觉到她的思路，理查兹给她一个微妙的警告眼神——别管它。
“我带纳威回去。”哈利自告奋勇。
理查兹似乎对此考虑了一下，最终咕哝了他的同意。“好吧。波特，就这么办。我们得到山桃后在伦敦碰头。除非你有反对意见？”这个问题是对着阿马罗夫问的。
“没问题。”
帕德玛对纳威的腿施了个阵痛咒后，默瑟和理查兹轻轻地将他抬起让他跨坐在哈利的扫帚上。“抱歉。”纳威告诉他们，“我希望我能有沃伦的反应力。”
“别紧张，孩子。”理查兹拍拍纳威的肩膀，他畏缩了。“你干的不错。你们都干得不错。”
哈利向队伍自信满满地敬礼，尽管他骑上扫帚坐在纳威身前的时候眼睛看着赫敏。“稍后见。”
她对着他微笑。“路上小心，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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